【山秀】山秀嫁给徐大憨的那天，这

玉林 · 发表于 2021-10-25 15:2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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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秀】

   山秀嫁给徐大憨的那天，这个大山深处的小山村里，无论是过来随礼还是过来看热闹的男女老少都震惊了。她那苗条的身材，俊俏的模样，特别是他的一双笑眼，谁见到都有一种亲切感。
   村子里的人看着山秀和徐大憨在大队长的主持下拜天地的时候，都有一种一枝鲜花插到牛粪上的感觉。他们谁也不知道，徐大憨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儿，怎么能娶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后来有人传说，说山秀在她们村子里当姑娘的时候被一个小流氓糟蹋过，所以才轮到徐大憨娶她的份儿。
   山秀自从生了女儿荣子之后，早已没有了刚过门时的矜持，她出门时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嘴里经常叼着烟，在街上遇到村子里的男人也嘻嘻哈哈的跟人家打情骂俏，那些男人们都乐不得的跟她说话，有时给她递上一支好烟借机聊上几句。
   那时村子里的人都用扁担到村口的水井挑水吃，山秀经常拿着扁担趁着挑水的时候和那些男人嬉笑颜开地追逐着、打闹着。山秀活泼会来事儿，那时大队（现在的村委会）和生产队（现在的村民小组）里的男人经常往她家跑，说是她家是队里定的开会的地点。有时饭局就设在她家，公家出钱买酒买菜，她娘做饭。
   徐大憨娶了山秀后，被大队安排在队里当了保管员，在他家设点也算说得过去。刚开始外面的人都认为是队里的干部去找徐大憨取什么东西，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些人都是找借口奔着山秀去的。徐大憨比山秀大几岁，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刚开始还在酒桌上陪着，他干坐着也不会说什么，后来干脆就让山秀一个人陪那些男人吃饭了。
   刚开始这些人吃饭时还会研究一些正事儿，后来徐大憨发现，他们与山秀在酒桌子上觥筹交错，嬉笑怒骂，渐渐地也没什么正经事儿了。
   徐大憨碍于他们都是大队和生产队的干部，也只有在无奈中陪着笑脸。有一次，徐大憨从场院里回家来看见山秀坐在桌子旁嬉笑着正和一大队干部喝着交杯酒，这个老实人爆发了。徐大憨怒吼道：“什么熊东西，我让你们这些王八蛋喝！”他掀了桌子，碗筷稀里哗啦都摔碎了，弄得遍地狼藉。徐大憨当时抓过山秀，噼里啪啦两个耳光，怒骂到：“你这个贱女人……”山秀和徐大憨撕打了一会，哭喊到：“你这个窝囊废，我还不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山秀说完借着酒劲，拿了瓶打庄稼虫子的敌敌畏一扬脖灌了下去。这下家里乱做一团，那些男人作鸟散状地跑了，几个小辈的年轻人把山秀抬上地排车，拉着去公社的医院救人。到了公社医院，山秀躺在病床上软绵绵地说：“侄子们，让你们受累了”。
   其中一个小青年说：“婶子，受点累不要紧，关键是我们大家都跟着丢人了”。山秀的命捡回来了。徐大憨发了那顿脾气，差点要了媳妇的命。山秀回家后，她家依旧是村里干部开会的地点，有她在，谁也别想争这样的好事，用不了的下脚料和酒桌上剩下来的菜，够一家人吃好几天的。徐大憨有了山秀寻死这一回，这个老实人更沉默了……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山秀不能在酒桌上拼酒了，她想换女儿荣子和那些人应酬。荣子反抗，她不想走她娘的老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荣子到了找对象的年龄，她经常偷偷的和村东头的徐虎在一起。山秀知道徐虎家里穷，说什么也不让荣子与徐虎接触。有一天早晨，山秀突然间发现荣子不见了。后来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徐虎带着荣子私奔了。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几年后，徐虎竟然开着小轿车带着荣子和他们的孩子回到了村子里。这时候山秀才醒悟过来，幸亏当时荣子没有听她的话，走她的老路，原来大山外面还有更精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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