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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4.28",远去的老山,远去的硝烟,远去的战争!
我们都生活在和平安宁的天空下,我们都有着各自的理想和奋斗,只是今年新冠肺炎疫情挡着我们前进的道路,使我们的幸福指数暂时受到干扰。
老山之战过去36年了,作为生活在和平环境的普通人我们可以忘记,但作为一个曾经的战者,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我们没有铸剑为犁,没有高枕无忧;作为一个国家、作为一个民族更没有枪炮高搁,马放南山!
兵者,国之大事,铭记历史,走向未来。我们才能更加坚定,更有信心,更有希望,更有力量!
我曾经战斗生活过的云南边防十二连,"东转西转到处转17次转换转转创业绩,枪战炮战攻防战67次战斗战战壮军威",为戍边卫国立下了不朽功勋。二排长陆增平,参加过1979年的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经历过多次边境战斗,五次荣立三等功,还荣立过一次二等战功,但他对1426之战,铭心刻骨。在2016年国庆这个特别的日子再上老山,激情难抑,泪湿衣襟,记下了老山之行的心路历程,记下了1426的作战经历,把戍边卫士对祖国、对人民、对军队、对战友的一片真情跃然纸上。他不是一个拿笔的人,他是一个操枪弄炮的人,但他字里行间满是忠诚,洋溢着真情。我把这原始的粗糙的文字奉献给大家也算是对历史的回应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回望老山,回望1426!
一一 陆增平1426作战记忆
2016年10月1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67周年之际, 我参加了原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省军区边防第十五团三营十二连(“戍边英雄连”)老山右翼1426高地主攻(加强)排"重赴西南边陲、寻觅战斗足迹、弘扬老山精神、崇尚爱国教育暨国防教育"学习活动座谈会,跟随当年一起“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生死相依、只身报国”的82名参战老兵,53名家属、子女、孙辈及朋友,一起登上了我们心中英雄的山——老山。
我站在老山主峰高高的瞭望塔上,神情凝重地目视着近在咫尺、仅有一凹之隔、满山翠绿的山峰,思绪万千,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仿佛又回到了32年前那场生死就在一隙间的战场……
一、逼近1426高地
1426,对许许多多朋友来说,它——只是几个简简单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阿拉伯数字。的确,1426,这是一个不被人们提起,且早被遗忘的高地。但它对我和我的战友却是一辈子的记忆……
1426,位于云南省麻栗坡县境内,在老山的右翼,她左与老山、右与12号界、扣林山遥相呼应。对面,与越南的大青山隔河相望,是老山地区的一个重要屏障、军事要地。
1984年4月28日,对于绝大多数曾生活在这个时间节点的人来讲,只不过是他们在工作、学习、生活中极为平凡的一天,不会留下任何值得回忆的东西。但对于我和我的战友来讲,这是铭心刻骨、永生难忘的一天!
1984年4月28日,我奉命率领一个加强排攻打1426高地,保障老山主战场右翼的安全。
4月25日中午,伴随着营部清脆、雄壮的紧急集合号令,早以做好战斗准备的加强排的勇士们全副武装,按照全营行军序列依次登上了三辆军车。我则随连长甘贵华一同蹬上了营长的指挥车,踏上了通往战斗的征程,实践着战友们战前决心书、挑战书、应战书、甚至于遗书的誓言……经过4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在全营的最前面到达了接敌运动中的第一个点——磨刀石垭口。当夜,为了隐蔽行动企图,对易发光、发声的装备进行了严密的伪装、反复检查,做到万无一失。部队于深夜前往敌阵,战友们冒着毛毛细雨、踏着泥泞的山路,悄无声息地穿过了充满牛屎马粪横溢的苗族村寨,沿着近60度左右的山梁向12号界进发,于拂晓前占领了12号界西北侧长岭岗(我曾3次参加团组织的现地侦察到过这里),全排昼夜进行紧张、有序的土工作业,抢挖工事、掩体、战壕、交通壕,并作好一切战斗准备。
二、攻占1426高地
望着对面森林茂密的1426高地和雄伟的老山主峰,我思绪万千。再过几十个小时,这座美丽的山峰将会变成什么样?又会有多少年轻、鲜活的生命为之而长眠于此……
4月28日凌晨4时20分,在大雾的掩护下,我连按计划一举攻占了12号界附近的7、8、11、15号高地,全排在15号高地根据山形,选择有利地形占领阵地,并作好一切战斗谁备。
27日的夜(包括28日晨),是多么的漫长,微风轻轻的吹动着树叶,雾气随着微风的吹动,时而盘绕在半山腰、时而又跑得无影踪迹,神秘地变换着各种姿态,仿佛是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28日凌晨5点49分,接到营指挥部电话。电话里,通信兵逐一摇通了全营指挥员的电话后,营长李代增在电话里以庄重、严肃的口气说:
现在是28日5点50分,请前线指挥员对5点51分的时间,读秒10 9…… 5 4 3 2 1;我军将在5点56分对当面之敌实施炮击,请前线指战员务必作好一切战斗准备、加强观察、及时报告战况。
隙间,寂静的阵地忙碌了起来,一道道命令通过口令准确传到各个哨位,传到了每个指战员。战友们全神贯注,警惕的双眼紧紧盯着1426高地,盯着老山……
1984年4月28日凌晨5时56分,轰轰 轰,三发炮弹带着长长的火焰率先飞向老山、飞入敌阵。隙间,我军部署在郊址城、老涛坪、猛硐一线的炮火万炮齐呜,带着仇恨的火焰飞向老山,炮火就像农民挖地一样,从主峰不断延伸至反斜面、再从反斜面拉至主峰、又从主峰拉至第一道战壕,这样反复三个波次后,炮火延伸至远方敌阵;我团160加农炮、152榴弹炮、130火箭炮;营机炮连100迫击炮也是百炮齐轰1426高地;我连100迫击炮、60迫击炮、八二无后坐力炮、轻重机枪、冲锋枪同时向1426高地进行了猛烈的射击。枪炮声不绝于耳,炮弹的火焰映红了天空,子弹的飞泄连续不断,老山、1426高地一片火海。
我排在连队战斗队形的最前面,布署在12号界靠1426高地、老山的山腿上,距老山最近。我们一面不断向1426高地守敌炮击、射击,一面观察着1426高地守敌的情况和老山主攻部队的行动、战况。炮击后的老山一片焦土,我排左翼老山主攻部队打得悲壮激烈。
我们眼望着只有一凹之隔的老山主攻部队战友,不时看到敌人机枪的疯狂扫射以及战友们的应声倒下、我军战友射向敌人暗堡的四0火箭弹及火焰喷射器、机枪发出的火光,奋力向老山主峰进攻。861指挥机里九个频道中任何一个频道,传来的都是“我排、我班已占领XX高地”、“XXX牺牲”、“XXX负伤”、“XXX代理指挥”等等。
比起老山主攻部队的战友,我排就算得上幸运。在我军强大火力的攻势下,敌人无力抵抗,丢盔卸甲,逃之夭夭。
11时许,三排长毕志明(战前因原三排长调到六连任职,毕志明从司务长任命为三排长)带着炊事班送饭上来了,我排已经吃了3天的压缩饼干。我抽出信号毛巾,三排长给我打上了米饭。 正在此时,因通往连、营指的电话线被炸断了,时间指向11点55分(团长和志光发出命令时间11时20分),只见连部通讯员王小军气喘嘘嘘地跑到我面前:陆排长,团命令“你排立即向1426高地发起进攻,天黑前必须占领1426高地”。此时的我根本顾不上吃饭,抖抖信号毛巾,带领全排直奔1426高地。
在密茂的树林里,沿着越军多年不用的巡逻道,树藤纵横交错,艰难前行,一时间方向难辩,我们不时拿出地图和指北针来判定方位(向)。到达1426高地下面凹部时,在判定目标的同时,战友们立即在树丛中、枯叶下面挖坑取水,并检查武器装备。在进行了简单的分工后,全排成一路队形沿着巡逻道向1426高地发起攻击。
我走在最前面,突然看到了敌人的工事和机枪掩体,立即手势指挥5班从左侧包抄上去,同时,带领全排冲入敌阵。此时,5班方向传来地雷的爆炸声,我一面指挥搜索占领敌阵,一面组织抢救伤员。卫生员杨朝友几次往返雷区抢救伤员,我则跃进越军布满地雷的战壕里接送伤员。伤员从卫生员手中,经过我的肩膀又转到另一位战友的手中。伤员的鲜血染红了我的左脸及左侧衣服、弹袋。此时,听到工兵班长龙伟向赶上来的连长报告:“连长,地雷太多了,一时排不完,我要用身体滚过去,开辟通路”。只听连长说“不行,原地待命,工兵第二梯队马上就上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制止,只听到"轰轰"两声,地雷连续爆炸,龙伟冲进了雷区......我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幸好他只是头部和脚受了伤。他是真正的活着的滚雷英雄,是全排战友心中的大英雄。
一排、三排上来了,团侦察队上来了。
连长命令:
一排接替二排坚守阵地,抢修工事,准备战斗:二排护送伤员,到后面休整待命。
至此,在我军强大炮火攻击下,在连队战友及友邻分队的支援和配合下,我排经数小时战斗,按上级规定的时限,一举攻占了1426高地,保障了老山主攻部队右翼的安全,为我军顺利攻占老山主峰创造了有利条件,圆满完成了上级交给我排的光荣而艰巨的战斗任务。
我排的战斗虽不是十分激烈,但也付出了生命和鲜血的代价:
五班战士张荣清、团工兵班副班长金德荣壮烈牺牲。
四班副班长江礼渊、战士张越、团工兵班班长龙伟、副班长吴大宏在战斗中不幸触雷光荣负伤。
我排护送着伤员刚到反斜面,遇到指导员李兴达、教导员杨成礼带着部队(担架队)上来了。教导员看到我脸上、肩膀上、子弹袋上的血迹吃惊地说:"陆排长,你负伤了!"
我也顾不上是自己身体流血还是战友的血洒在我的身上。
"把伤员交给我们,你们休息一下。”
话音刚落,我又接到命令:速返1426高地待命!
夜幕降临,经过一天战斗洗礼的老山、1426高地寂静如初,除远方偶尔传来几声炮弹的爆炸声外,一切显得格外宁静,仿佛这里什么都不曾发生。
我走出了连指挥所(越军指挥所为我所用),只见一排的战友们除了站岗放哨的以外,其他的都在抢修工事,以迎接第二天的战斗。本排的战友则怀抱着机枪、冲锋枪,和衣躺在战壕里——睡着了。许多我们只能从书本上 看到的、碎片化的历史战争场面以及从电视上、电影里看到的战争片段、镜头呈现在我的眼前,他们才十八、二十岁呀!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我心里更加坚定了原来的想法:在这一群年轻人里,就我经历过1977年中缅边境抓捕蒋残匪特、缉毒及1979年2月对越自卫还击作战、1981年扣林山九勇士高地防御作战等现代战争的考验及陆军学院军事指挥、外军研究、战例研究等军事理论的系统学习,我一定要善始善终,每一步路都要走在最前面,用自己的行动带动和影响他们、鼓舞他们、保护好他们。
急促的电话铃声在指挥所响起,甘贵华连长迅速拿起话筒,只听郭润参谋长在电话里发出命令:命令你连二排迅速做好战斗准备,沿1426高地、2号高地向敌纵深推进,在—8号高地附近选择有利地形进行潜伏。主要任务:提前发现敌人,阻敌向老山、1426高地进攻,不得恋战。给你10分钟准备时间,团炮火掩护你们开劈通路。
甘连长立马发出命令:一排长迅速准备炸药包,待团炮火向敌纵深开炮时,为二排开劈通路;二排长,做好出击准备!
我边向通讯员蔡卿下达全排检查武器装备,准备出击的命令,边查看地图。从图上看,一条小路向老山方向延伸、约70米后沿2号高地向下就没有等高线和小路了,远方则是一个不太明显的小山包,再往前延伸,则是越军占领的绥都风、1058高地。
一排长李明祥和我是军校同班同学,我俩的床就紧挨在一起。此时大家都知道,在这样的环境和背境下执行这样的任务,将意味着什么。毫不夸张地说,这次出境设伏,其危险性是无可比拟的、可以说这是一条不归路。老同学从挂包里拿出一个炊事班分配给他的午餐肉罐头打开后硬塞到我手中,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逼着我、看着我把属于他的那份罐头吃下去。我含着泪水艰难地咽下了这个含意深刻的、充满了复杂情感的罐头。
团炮火停了,一排开劈通路的爆炸声停了,山间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让人感觉到静得有些可怕。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一支23人的神秘小分队带着神圣的使命出发了。
我拔出冲锋枪通条当探雷针,一边小心地探着地雷、一边观察前面的动向,还要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六班战士兼通讯员张家怀身背电话单机和被复线紧跟其后,接着是四班长熊焰、四班机枪手赵光荣。再后,全排按战斗序列手拉着被复线依次跟进。
这是一座约60度以上的陡坡,有的地方可能达到75度左右。小路弯弯曲曲,左侧是长满了杂草的越军交通壕,右边同样是长满了杂草的、很陡的山坡。稍有不慎,很容易滑倒并滚入交通壕或山箐中。
不知行进了多久,天空突然暗淡了下来。也许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突然,一个不太突出的小土堆横档在我们的前面,并依稀有一座木料砌起的小桥。我示意停止前进,收起冲锋枪通条,只身前往查看:敌人的机枪掩体,这是敌人的阵地!
进到战壕,一丝灯光从一掩蔽部里映射出来。我即挂上冲锋枪,右手握住手榴弹、将拉火环套在小指上,左手反手甩进去一个石块。没动静,再甩,还是没动静。伸头一看,只见一煤油灯亮着,什么都没有,敌人跑了。随即指挥搜索占领阵地。
这是一个只有100多平米左右的直角小阵地,一条战壕,也是交通壕,显得残败。此时,下起了小雨,只听电话响了三次短声后,一排长李明祥:老二老二(二排长的意思),下面有人穿着雨衣在活动,是不是你,我的火力已准备好了。我抬头一看,这不就是1426高地吗,行进了一夜,我们竟只走了1000多米,我排已经到达-8号高地了。
占领阵地后,我们边警戒边扩大搜索范围。意外发现,阵地下面陡坡上还有许多不同类型的A字型掩蔽部及其它掩蔽。种种迹象表明,这是敌人的连部。除了像1426高地一样搜索到一些越军逃跑时来不及搬走的一些枪榴弹、手榴弹、文件、书信、教材、大米、茶叶之外,还有满满的一行军锅米饭未曾动过,另外有一个行军锅,装的是当地树木腾条叶子煮的菜汤,当地老百姓叫“酸蕃菜”,吃着有点酸。一个大锑锅里煮着三块老肥肉。正当大家饥肠咕噜,准备饱餐时,只见卫生员杨朝友伸手制止:“排长,大家都别动,我是卫生员,我先吃,15分钟后如我没事,大家再吃”。就是这样的好战友、好兄弟,在1426高地上,几次冒着生命的危险,冲进雷区抢救伤员、又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把生的希望让给战友,把死的威胁留给了自己……杨朝友,一个普普通通的彝家小伙,他是全排心目中真正的舍身忘死的英雄、他是战场英雄卫生员。
三、防守1426高地
搜索占领阵地后,我决定,潜伏地点就选在这里。一面将情况向连长报告,一面摊开了地图。通过现地对照,这里确实对我不利:如敌人来偷袭,不要说是一个班 ,就是一个组,也会让我们要命的,既不能前出,更不能后退。只能依靠1426高地的火力及团炮火支援进行死守。不容我置疑,当即决断:必须前出进行现地侦察,只有摸清敌情、地形,掌握第一手资料才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于是,在没有请示汇报的情况下,我将阵地交由六班长罗晓林全权指挥,带领四班长熊焰、机枪手赵光荣、五班长杨明怀、六班战斗小组长黄贵富等4名战士前出侦察。
侦察小组一行5 人穿过树林,到达林边,前面是梯田,不远处左前方是越军占领的1058高地,右前方是绥都风。1058高地相当掩蔽,被腾条、树木所覆盖着,若不是听到敌人的说话声,你根本不会想到,那里会有人。通过现地侦察后判断:1、1058高地至少有三道环形战壕并有数条交通壕连接,可谓是四通八达;2、1058高地至少有2个连以上的兵力防守,敌我兵力悬殊10倍以上;3、1058高地距我阵地约2公里。其中,约1.2公里的树林、约800米的梯田;4、敌人对地形、道路非常熟悉,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我则一无所知;5、我阵地右前方,即与1058高地基本平行的1157高地、绥都风距我更近,但情况不详。
带着上述侦察结果回到了阵地,当即将情况向连长作了汇报,不但没有受到表扬,反而挨了辟头盖脸的一顿批评:乱弹琴!不请示、不报告,擅离阵地,老山主峰已看到你们了,正通过基指在核实当中。当然,批评、处分对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当前的敌我态势心中有数。同时,召开了全排军事会议,群策群力,分析、介绍情况,设想、布署几套作战方案,并将代理人按战斗序列扩大到了战斗小组长,进一步布置了作战任务,严防死守。
潜伏在-8号高地上艰难的145(4月29日至9月20日)个日日夜夜,全排战友精诚团结,像钉子一样牢牢地守在阵地上,圆满完成了上级交给的战斗任务。
在这个阶段,所不幸的是,四班战士周坤、龙文禄分别在找水的路上和阵地执勤中被敌军埋设的地雷炸伤。
轻伤不下火线的英雄——周坤。1984年4月28日在攻打1426高地时,被越军的炮弹炸伤昏迷后,当晚送到麻栗坡南温河野战医院抢救苏醒,第三天就离开医院,搭上军车到了转运站,跟随后勤保障人员跑回连队,无论如何也要回到四班战斗。在排除阵地饮用水障碍时不幸触雷再次负伤。
躺在担架上的周坤,从班长熊焰手中要过先前递过去的冲锋枪,浑身微微颤抖着、哆嗦地对我说:排长,这是我的冲锋枪,我不能和你们一起战斗了,你要带领大家坚守好阵地,完成任务。
战斗中、阵地上留下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和英雄故事,数都数不完。同时,更有团首长的亲切关怀与鼓舞:我排到-8号高地潜伏不久,一排战友送来了5公斤鸡蛋糕和参谋长的口令,那是参谋长特地派人送到我排阵地上的鸡蛋糕。
双手捧着这通过汽车送到转运站、又从转运站经过人背马驭,再经过无数战友之手、历尽艰辛送来的沉淀淀的蛋糕,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排虽然远离连队独立作战,但团首长、全团的战友们就在我们身边,和我们一同战斗。
一天临近中午,连长电话:"二排长,一号首长到阵地上视察,一定要亲自见你,你快上来”。
“连长,别见了,我不能离开阵地”。
“胡说!难道要首长亲自下去看你吗?快准备一下,我派一个班来半路接你,你带一个班护送到半路”。
1426高地上,团长抚摸着我的肩膀,重重拍了两下:“我们的突击队长,你们辛苦了!你们是1426高地的敢死队!”。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简短干炼的话语,使我排倍受鼓舞,我的双眼再次湿润。
在短短3年多的时间里,我排除执行主攻1426高地、出境长期潜伏-8号、撤回后又防守1426北侧3号高地外,还在不同时间段里,备战攻打1495高地、配属我团四营夜袭1442(扫果坪)、从野猪塘出境龙井、母鸡坡地区潜伏抓俘、坚守防御扣林山主峰、“九勇士”高地等战斗。
我排在攻打1426高地战斗中,荣立集体二等功。
我连在十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荣立集体三等功并在1990年2月被中央军委授予“戍边英雄连”荣誉称号。
英雄的连队、英雄的团队、英雄的战士!
终身难忘,永世铭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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